「嗯,好多了。」老師看完我
的傷腳,露出微笑。
我挺得意。的確,該動的時候
我沒少動,「爛芭蕉趾」恢復正常
的顏色,原本因腫脹而不堪辨認的
血管也漸次浮出輪廓。足見醫生危
言聳聽。
我把醫院見聞略述一番。老師
邊聽邊搖頭:「幸好只是裂傷而已。
以前沒有X光設備,骨頭受傷了,
還不是照常工作照樣過日子。」
呵!同我的看法如出一轍。
話匣子一啟,老師舊恨上心。
數年前他被誤診為高血壓,醫生開
了高價藥,險些害他吃掉老命。他
的母親住院開刀時,醫院安排各式
無謂的身體檢查,以申領健保費。
賺錢擺第一,病人擱兩旁,種種惡
形惡狀,至今猶令他一想起便上火。
我本就疑心那位極力遊說打石
膏的醫生有「恐嚇」、「斂財」之
嫌,越談越覺懷疑有理。
管他腳疼是不疼,吉他照彈。
終於彈至 Grandinas 的最後一
個音符。再添一樁得意事兒。
【原寫于 15 August 2007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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